尖锐的剧痛不期而至，似被人在上剜了一刀，摘胆剜心般难以忍受，维桢惨叫一声，不堪重负地倒在沉飞怀里，她早已肝胆俱裂，颤声冲沉飞哀求：“不敢了。我再也不敢了。饶了我吧。断了。我的断了。好疼，好疼…”

沉飞拥着她，脸上喜怒难辨“你想好了？往后都乖乖听我的话，不再痴心妄想离开我边，嗯？”

果然就红了一小块，动了动脚腕，完好无损。“你骗我…刚才真的很疼，我害怕，你欺负人。”她又羞又委屈，清啭，白净的小脸红一线，气息奄奄地伏在沉飞膛上凝噎不止。

小宝贝儿，你想让我放你走，对不对？”“桢桢，你想离开我？”“你他娘的竟然妄想离开？”

鸾凤之姿，烟霞相，自己怎么舍得放手？他着迷地抚了抚维桢脆弱的睑，住她脚腕的手掌微微一扣，细弱的脚踝登时红了一圈。维桢痛呼一声，大惊失地挣扎起来。

了？

我不知该怎么办，你帮帮我，好不好？沉飞，你帮帮我，救救我…”沉飞轻轻叹了一气“小宝贝儿，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，嗯？”

“啧，真是个吃不得半分苦的小宝贝儿，这么能耐还试图翅而飞？就算我肯放你走，凭你这气劲儿，你他娘的能逃到哪儿去啊？”

沉飞哭笑不得地把维桢抱起来，松开手给她看“怎么就断了？我他娘的就掐了一把，儿都没破。”维桢眨了眨，定睛一看。

维桢惊惶不安，因了泪，一双晶艳的杏仁儿，瞳孔四周光影层层折，愈发星辉淌，诡莫测。

维桢十细白的手指战栗着搭在沉飞臂上，嗓音里带了绝望的哭腔“我、我不知，你帮帮我，求你，求你，沉飞…”沉飞怜惜地挲她单薄的肩胛，满手白沁凉的肤，抓也抓不住，腻得似要自指间漏下去。

他将自己的脸贴近维桢的耳廓，柔声：“傻孩，你就是我的命，为了你，我沉飞有什么不能的呢？哦…倒真是有那么一桩，我沉飞为了你童维桢啊…几乎什么都能，除了。”他的语调越发低沉，似已缠绵骨“只除了…放你走。

冷汗一滴连着一滴沁，将茸茸的鬓发都打了。维桢抿了抿嘴，一双泪的秀眸怯生生投向沉飞，盼着叫他心“沉飞，我怕，求求你…”沉飞冷哼一声。

“桢桢，你是见过我折断旁人手脚的，对罢？今日我将你两个脚腕碎，你若是能自己爬这浴室的门，往后，我就放了你自由，此生绝不再纠缠半分，如何？”维桢听得骨悚然，纤弱的不禁簌簌颤抖起来，沉飞神情疏淡，手上渐渐加重了力度。

得叫人目眩。沉飞叹息着俯一吻再吻，抬对面如纸的维桢笑：“桢桢，小宝贝儿，我你，你是我沉飞一生挚，所以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，这一生。就这么一次，你可想好了。”

沉飞沉促地低笑一声，箍了她挣扎的，宽大的手掌握住一支伶仃的脚腕，那玉似的腕真是漂亮极了。雪白中染浅浅的粉，每一细节都雕细琢，巧夺天工。

“你怎么敢？”维桢的神情条然大变。维桢骇得脸煞白，手足发，本不敢看沉飞的双，一转下意识就要逃开。

“我听话，往后都听你的，我再也不敢了。沉飞，你饶了我罢，我真不敢了。”维桢痉缩作一团，在沉飞怀内失声恸哭。